2月4日,《维持种族和谐法案》(Maintenance of Racial Harmony Bill)在新加坡国会通过。这项整合现有法律的新法案在经过五小时辩论后获得一致通过,同时与之相关的宪法修正案也获得批准,78名议员投赞成票,工人党7名议员投反对票。
新加坡内政与法律部长尚穆根表示,尽管当局此前已有处理威胁种族和谐的权力,但这项新法案将相关权力集中在一处,进一步确认了种族和谐在新加坡的基础性重要性。新法案赋予当局发布限制令的权力,对那些制造有害种族和谐内容的个人进行制约,此举参考了《维持宗教和谐法案》(MRHA)。此外,法案还引入了社区修复措施,允许那些犯有轻微种族相关罪行的人在不被起诉的情况下修复社区关系。
新法案还加强了防范外部干预的措施。大约300个族群和商会将被指定为“种族性实体”,并要求它们进行信息披露,例如来自外国的捐款、外国关系以及领导结构等。这些实体在履行其重要社会功能(如促进文化传承、加强商业网络等)的同时,可能也会成为外部势力影响新加坡政治的渠道。因此,政府将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来保护国家利益。
尚穆根强调,法案并未说明外国势力本身不可接受,而是要求这些实体在处理种族事务时保持透明。政府的目标是防范恶意外部干预,而非限制这些团体的合法活动。
在法案辩论中,15名议员参与讨论,部分议员提出了对言论自由的担忧。议员Yio Chu Kang和Aljunied GRC质疑政府新增的限制令权力可能限制合法的言论讨论,而非选区议员Hazel Poa则要求明确何种情况下会使用该权力。
尚穆根表示,政府如何使用类似的权力,可以参考自1990年实施《维持宗教和谐法案》以来的实践经验。他指出,至今政府尚未依据该法案发布任何限制令,但这一法律框架使得每个人都明白在新加坡哪些行为是不可接受的。他举例说明,曾有一位传教士在YouTube上发表关于佛教和道教的贬低言论,政府与其沟通后,该传教士同意撤回言论,而无需依靠正式发布限制令。
Hazel Poa还提出了若干具体情况,寻求政府何时会行使新权力的澄清,包括一名房产代理人Shaik Amar2024年7月就族群融合政策发表的言论是否会引发限制令,以及“现在支持巴勒斯坦自由”这样的言论是否会受到限制。
尚穆根回应称,新法案下关于种族关系的不可接受行为与现行《刑法》中的相关规定一致。他补充说,Shaik Amar的言论并未触及刑事法律底线,如果当时未跨越底线,现在也不会跨越。他还指出,关于巴勒斯坦自由的言论,虽然不是呼吁暴力,但仍应理性对待表达意见的空间。他强调,法案的目的是为了应对那些破坏种族和谐的行为,而不是对表达意见加以限制。
此外,对于涉及巴勒斯坦问题的象征性行动,如西瓜图案的雨伞或毕业礼服上的Keffiyeh围巾,尚穆根表示,只要这些行为不违反现有的种族和谐法律,就不算违法。然而,这些行为仍然需要遵守其他相关法律,特别是涉及公共集会和受保护场所的规定。
新法案为确保适当的制衡,还特别设立了“种族与宗教和谐总统理事会”(PCRRH),该理事会将负责审查内政部长提出的限制令申请,并向总统提供建议,以决定是否批准、修改或取消限制令。这一机制旨在确保限制令的发布不会滥用,保障公众的言论自由。
在外部干预方面,部分议员表达了对“种族性实体”信息披露要求可能对这些组织的参与产生不利影响的担忧。尚穆根回应说,政府始终认为新加坡必须保持开放,并与世界进行互动,但也要防范那些利用族群组织进行政治干预的外部势力。他强调,政府已与许多种族性实体沟通,绝大多数实体理解并接受这些必要的保障措施。他补充道:“我们的目标是防范恶意的外国干预,而不是限制合法的社交、商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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